Skelin

没事就给意难平的cp补点平行时空的故事

【顾盼】逃婚记(一)

*私设赵盼儿的父亲没有获罪,赵盼儿也没入乐籍 

*根据网上的猜测设定赵萧两家定有婚约,但赵盼儿不满包办婚姻,带孙三娘和宋引章北上东京想解除婚约 

 

近日来,钱塘一带出了件大事,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一家,阖府上下皆被灭门,官府为查案,将外出的渡口全部关闭,说是要抓捕贼人。 

 

赵盼儿出行的计划也受了阻,不得已在渡口附近的客栈先住下。 

 

此次出行,她带上了好友孙三娘。 

 

孙三娘是位厨娘,做的果子点心一绝,甚得赵盼儿母亲喜爱,普通厨娘能与杭州知州的夫人搭上关系,简直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运道,若家中有这样一位妻子,怕不是得天天拜佛烧高香。 

 

可孙三娘的丈夫傅新贵明显不做此想,不仅与族中寡嫂陶氏偷情,还将儿子过继到陶氏名下,甚至与孙三娘签下了和离书。 

 

杭州知州纵使是官,却也管不到别人的家事,只在傅新贵带着族人欺侮孙三娘时出面训斥了一下,叫他们不敢再找麻烦,除此之外,也是无能为力。 

 

总不能把已经过继过去的儿子再抢回来送给孙三娘,那可就当得上以权谋私了。 

 

赵盼儿的父亲赵知州为官多年,向来刚正不阿,以权谋私一事自是做不得,只能对赵盼儿道:“她儿子如今年纪小,识人不清,强抢回来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,静观其变吧。” 

 

父亲这话意味深长,仿佛心中已有了计较,赵盼儿还待再问时,赵知州却闭紧了嘴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了。 

 

孙三娘常来找赵盼儿谈心,每每提及此事,总不禁以泪洗面:“你说,我到底哪里不好啊?” 

 

赵盼儿尚未经历过婚姻嫁娶,连喜欢的人也未曾有过,闻言只懂得跟着伤心,却不知该如何劝慰。 

 

“你好或不好,与男人会不会变心之间并无什么绝对的关系。”一派妇人的抽噎声中,赵盼儿的母亲赵夫人平静地开口:“男人是否会变心,只看他自己是怎么想的,看他是否有良心。” 

 

孙三娘闻言停止了抽噎,呆呆地将赵夫人望着。 

 

素闻杭州知州与夫人婚姻美满,幸福恩爱,竟不知于这种事情上,还有一番独到的见解。 

 

见孙三娘眼中依旧略带迷茫的样子,赵夫人叹了一口气:“如今你有做果子点心的技艺在手,有杭州知州坐镇,傅家也不敢夺了你这几年的辛苦所得,还有什么好怕的?若实在烦闷,就出去散散心吧。” 

 

孙三娘迟疑着,正不知如何回话,赵夫人便已替她下了决定:“盼儿,你这几日不是打算去东京吗?正好,把三娘也带上,让她去瞧瞧国都的繁华。” 

 

赵盼儿被点到,不禁震了一下:“母亲怎知——” 

 

怎知她想去东京? 

 

“你自小主意大得很,前日里我在你房里瞧见了路线图,又见你安排好了带哪些人,便知你的打算。”赵夫人悠悠道:“你与萧家长子的婚事,你父亲本就不喜,只是碍于颜面,他不好主动提解除婚约一事,既然你想提便去吧,由你们两个晚辈自己去谈,将此事风波压至最小,或许倒是桩好事,即便不成,也能以孩子之间胡闹的说辞敷衍过去。” 

 

赵盼儿从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,江浙远离东京,本就无言官盯着指责这里不行那里不对,何况父母对她也是自小放纵,向来不拘着她去做什么事见什么人。 

 

用赵知州的话来说:“反正我女儿就这个样子,他萧家若是嫌我们小门小户的做派配不上,就尽早解除了婚约另聘高门。” 

 

堂堂杭州知州说自己家小门小户,着实有几分反向炫耀的意味。 

 

不过相比于萧家如今的主事萧钦言,时任苏州知州,颇得当今皇后提携,据说不日就要回京任相,那么赵家门第也确实有些不及。 

 

但萧钦言明显没有看低亲家的意味,当他从自己的人脉那里得知,官家也有意将赵知州调回时,立马写了封信给亲家,开头才闲叙了几句,便说待日后两家都在东京定居,就抓紧时间把一双儿女的婚事给办了。 

 

赵盼儿正是得知了这件事,才忙不迭打算着北上东京去解除婚约。 

 

那位萧家长子萧凡她幼时见过,不过匆匆一面,没留下什么印象,只知对方是被父亲强拗来与她见面,满脸的不高兴。 

 

她也不高兴。 

 

在这远离东京的江浙一带,依旧保留着吴越时期开放的风俗,暮春时节男女同游再寻常不过,海上贸易往来繁盛,官员大多都有田产铺子,赵盼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她甚至还自己经营着家里的茶庄。 

 

反正她做生意确有一套,父母也随她去闹,可若是她嫁了人呢?对方万一不高兴士大夫的妻子行商,她岂不是只能坐吃山空,仰仗夫家过活? 

 

啊呸,当今皇后都是歌女出身,那些士大夫也一个个霸占田庄地产犹如不知饱足的貔貅,却偏偏嫌她一个靠自己双手凭自己本事吃饭的丢脸,真羞也不羞。 

 

赵盼儿得了母亲首肯,自然高兴,赶紧点头应下。 

 

母亲招招手,将她叫进内室,递给她一个长条状的匣子:“此乃名家所做《夜宴图》,你此次去东京,寻着合适的机会,把画交上去。” 

 

“交上去?”赵盼儿接过匣子,疑惑道:“交给谁?” 

 

“我也不知该交给谁。”赵夫人蹙眉道:“只是……杨运判家也有一幅《夜宴图》,你记得吧?” 

 

“记得啊,他邀父亲去看过,父亲说了,那是赝品,我们家里这幅才是真迹,只不过父亲觉得不好在杨运判面前炫耀,便什么都没说。” 

 

“近日,似乎有人想向杨运判购买这幅画,听说手段颇有些强势,且这些人是上面派来的。” 

 

“不能直接把画交给这些人吗?” 

 

“不太好,他们行事诡秘,不知底细的,我们若主动去询问,反惹得怀疑。”赵夫人摩挲着下巴道:“你去东京的路上,正好探查一番相关的消息,若能确定对方没有敌意,便将画交出去,此事切莫声张,以免引火上身。” 

 

“哦。”赵盼儿乖巧答道。 

 

“另外,这次出东京,你准备用什么名头?” 

 

“啊?还得用名头吗?”赵盼儿诚心诚意地请教:“用什么名头?” 

 

“就说……是逃婚的吧。” 

 

赵盼儿所受震惊不小,怔愣半晌,方从喉咙间扯出一个“啊?” 

 

“因你是逃婚出去的,必然不能打着你父亲的旗号招摇,是以行事小心谨慎,也才说得过去。” 

 

“哦……” 

 

母亲真是思虑周全。 

 

以及他们赵家做起事来还真是不拘小节。 

 

罪过罪过,官家也姓赵的,得加个前缀——他们杭州赵家做起事来还真是不拘小节。 

 

第二日一早,赵盼儿清点了人数,便带着孙三娘和几名侍女,并一众护卫浩浩荡荡又偷偷摸摸地出了府门。 

 

说浩浩荡荡是这阵势忒大,说偷偷摸摸是他们趁着天未亮街上没几个行人的时间走的。 

 

刚到渡口,就得知了杨府灭门,渡口关闭的消息。 

 

窗外的雨淅淅沥沥,孙三娘走过来替她关上窗子:“出来这档子事也是没办法,先休息吧。” 

 

《夜宴图》的事,赵盼儿并未告知孙三娘,如今杨府被灭门,只能说明这幅画的确危险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 

 

所以孙三娘也不知道赵盼儿真正担心的是什么。 

 

赵盼儿叹了一口气,正准备休息,却突然听见客栈的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 

 

听声音,人还不少。 

 

紧接着,赵盼儿的房门就被人哐哐砸响。 

 

“做什么?!”孙三娘泼辣的声音响起:“我们家姑娘刚睡下,你们是什么人?怎么在这时候敲姑娘的房间。” 

 

“执行公务,赶紧开门——” 

 

房门被打开一尺宽的缝,孙三娘立于前,赵盼儿站在她身后,冷声道:“公务?哪座衙里的公务?” 

 

她的声音冷肃镇定,随着她的声音响起,家中护卫也纷纷来到门前提剑戒备。 

 

护卫们都训练有素,不似寻常武夫,看他们身上衣料,也不像普通人家用得起的。 

 

宣称执行公务的人顿了顿,缓和了语气道:“之前见有贼人上了楼,不知姑娘可否见过?” 

 

“什么贼人?”赵盼儿疑惑地皱眉:“穿什么衣服?” 

 

“贼人穿一件玄色披风,身上带伤。” 

 

赵盼儿仔细想了想,缓缓摇头:“没见过,这贼人犯了什么事?会伤人么?” 

 

对方略过赵盼儿的疑问不答,道了声“打扰”,便继续搜寻其他房间。 

 

待搜完以后,这些人再次返回赵盼儿房间门前,因为有护卫守着,倒是没敲门,只在外面唤了声:“姑娘——” 

 

“又做什么?!”孙三娘气恼地将门打开:“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 

 

对方领头模样的人恭敬道:“还未问姑娘府上何处?这次多有打扰,日后一定登门致歉。” 

 

赵盼儿看出这伙人是没找到目标,打算问一问她的身份,再决定要不要强闯进来搜了。 

 

事已至此,也只好打父亲的旗号招摇一番了。 

 

“家父,杭州知州。” 

 

领头之人权衡一番,似乎最终觉得得罪不起,再次躬身行了一礼,转身下楼。 

 

房门关上,孙三娘转身望向拿着匕首抵住赵盼儿后背的人: 

 

“可以放过我家姑娘了吧?”


P.S.因为双亲健在,赵盼儿从小被父母宠爱长大,所以性格在本文设定中会比较活泼,人设ooc我先说了

评论(29)

热度(457)

  1. 共2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